2023年1月22日星期日 大年初一 杭州阴有小有

分类:回老家过年 | 标签: 过年  
2023-02-05 22:59 阅读(?)评论(0)

2023年1月22日星期日     大年初一   杭州阴有小有   

   现在是2023年的1月22日的晚上22点33分。杭州高铁北站的维也纳国际大酒店的一间亲子房内,鱼妈一家三口赶在大年初一晚上回到了西安。

儿子从12点起,坐地铁到机场,然后等飞机起飞这一段时间内就旁若无人地抱着手机忙碌着。跟不同的人聊着不同的天,期间还见缝插针地打会游戏。从地铁站走过来,视线就没离开过手机,鱼妈强忍着不说话,确实看不过眼了弱弱提醒一句,就会立马变成极其扫兴之人,能明显感受到娘俩间的低气压。

儿子一到酒店就堂而皇之专心致志一手拿安派一手拿手机两者自如切换。若看到鱼妈甩过去的谴责眼神,佯装无视抑或大言不惭,临了不忘拿鱼妈的话来怼一句:大年初一初二休息两天,老妈你说的!

好吧,玩吧,看你作业啥时候做完?鱼妈内心腹诽。

昨晚和郭一家吃的年夜饭。

放假这几天,难得能和郭约好走几天运河。这是好久没有的事了,两人第一天从6:20开始,回到家就10:30了。鱼妈的右脚脚拇指被磨出了一个大水泡,这是脚的第一次光荣负伤(重要的经历值得记录)。也难怪,150块钱不到的小白鞋,要舒服哪有那么容易?鱼妈冲着鞋跟高买的,被鱼爸吐槽好几次了。若不是因为身高不允许啊,鱼爸咋可能有这样的机会?鱼爸确实给鱼妈买了个近500百的,可奈何鞋跟太低,至今还被鱼妈束之高阁无缘宠幸。

两人一路聊着,聊她老公的工作,聊她一人独担全家开销的艰难,聊她的宽容和好脾气。她说好多年了,老公没往家拿过一分钱,还贷、日常开销,儿子上学、校外补课费用全从她口袋里掏。

经过坚持不懈地较量,老公终于从整天呆在家里炒期货到现在开网约车,期间也折腾过好几个单位,最终因脱离社会太久与领导同事搞不好关系也就拒绝找工作了。开网约车是唯一能接受的工作,因为不用处理复杂的同事关系,不用看别人的眼高手低。

可郭又不乐意了,觉得一家三口的家庭日没有,一家人一个月见不上几次面。且两人好久都没有生活了,这种同住一个屋檐下却各自为政的境况还真是难为郭了。

好几天前郭就邀请鱼妈一家一起吃年夜饭。鱼妈有点拒绝,自家还有婆婆,四个人全部去那可不仅仅是添一两双筷子的事。可郭每天散步都会提起这个事。都漂泊在外,郭又是诚心诚意,也难得两家人知根知底,鱼妈也就没再推辞。毕竟郭和老公都是大厨,而鱼妈半路出家,只是一个能勉强完成三口温饱的做饭的。至于年夜饭的仪式感菜式那是两眼一抹黑。郭为了这段饭,提前两天就献宝似的说着她给每道菜起的名字,兴奋地畅想着对未来的美好祝愿,学着摆盘的讲究,拟着寓意美好的菜名。

所以就算大年三十早上鱼妈家发生了很大的不愉快,鱼妈也强制自己没有冲动地去打那个取消晚上年夜饭相聚的电话。早饭时,鱼妈精心做了黑小米扁豆红枣核桃山药粥,每个人煎了个鸡蛋,空气炸锅里三个虾饼,两片培根,凉拌了肘花,菜心热水过了一下,里面凉拌了土豆。蒸了三个菜包子。中途提醒儿子吃菜,也不时夹几筷子菜,儿子吃了几口表现出了拒绝。鱼妈也就作罢,总想着能让儿子在家吃饭的当儿营养均衡,总希望能让儿子多添补点维生素多吃点绿菜,那种一腔热忱小心翼翼的讨好笼罩在鱼妈全身。

看着儿子碗里还剩的小米粒,鱼妈确实有点老生常谈:儿子,碗吃干净,吃完饭碗不要乱七八糟的。可能口气上带了点恨铁不成钢的不满,也或许语气中渗透了埋怨与责备。儿子很生气地怼鱼妈:每次都这样,情绪一点儿也控制不了,还经常说我,为什么你的怀情绪每次都要我们来承担?

上一秒还一幅慈母心态的鱼妈懵了,从里到外地懵了。半天硬是从嘴里蹦不出一言半语。全身发麻,嘴唇微抖,人僵在那里,之前各种全心全意的付出全都争前恐后地积聚起来化成了委屈难过:每天都思考着变换花样,处心积虑地想着如何营养均衡让儿子吃得开心吃得营养,来弥补一周住校时的吃饭的不到位。每到周末都是买各式各样的食材,从色泽到口味无不一一考虑。虾饼是必备的,冰箱里塞满了牛排、虾滑、牛肉丸、牛百叶、牛肉卷、羊肉卷。提前准备好的自制肉丸,大海虾、海参、核桃、花生米、各类煮稀饭的材料:小米、西米、红豆黑豆、玉米碎、扁豆、绿豆应有尽有。

这样为儿子着想的竟然还这么说我?

鱼妈的眼泪如泄洪一般喷涌而出,接连不断地涌出,大颗大颗地滚落,那种控制不住地委屈,控制不了的气愤,控制不住的心有不甘在那一刻全都宣泄了出来。鱼妈清楚,大年三十自己不应该在这个点上生气发火,不应该让自己的情绪不受控制,不应该肆无忌惮地流泪。但就是不能控制,不能控制泪水不能控制全身的颤抖。

鱼爸安慰鱼妈:是你儿子,不要生气吧,不生气哦。

不说话还好,鱼爸一说鱼妈又爆了,像高压锅被汹涌的气流冲到了屋顶炸得一塌糊涂。

收拾碗筷的手不自觉地加重了力道,恨不能每一个动作都能泻出内心喷涌而出的愤怒,当塌进厨房的瞬间整个人就像炮捻子烧到了尽头,看到水池,脑子轰的一声响,将拿在手里的一大一小两只碗就远远地、狠狠地、恨恨地扔了出去,那是想要破坏所有的天塌地陷的声响,狠命摔过去的那一刹那顺带着将内心的拥堵也泻了出去。鱼爸大声吼了一声鱼妈,记得还顺带使劲拍了一下鱼妈。鱼妈脑袋嗡嗡在响,全身心都在炸裂爆炸,,大有摧毁一切的气势。

鱼妈的眼泪止不住地顺着脸颊刷下来,鱼爸在儿子房间里在训斥儿子,儿子不停狡辩。鱼妈的火又没忍住,用力地生硬地推开房门大声制止:张文方你给我出来!你再说我跟你没完!……

坐在床沿不停地流泪,脑子里云山雾罩的,整个人迷迷糊糊迷迷瞪瞪的大脑一片混沌,人像踩在云端一般空空地虚虚的无招无落,脑袋嗡嗡作响。

就这么静静地坐在床沿,眼泪无声无息放着悲声。世界在这一刻停止,外界跟自己完全绝缘。鱼爸走进走出,不时强调一句:是你儿子,大年三十跟儿子计较啥啊……

原本要去砂之船给儿子换羽绒服的鱼妈,也不愿去了。

过了不知多久,情绪平复了些,给鱼爸说:你去换,我不想去。

无数情景在鱼妈脑子里一一回放着,小鱼儿小时候回老家面粉糊了一身的滑稽场景,拿着小枪到处乱跑的小短腿情境,和亚梅女儿一起爬华山的情景,跟着亚妮儿子屁股后面哥哥哥哥不停叫的小不点,大字不识一个却很要在众人眼前拿着书“朗读”“多多岛……”的小可爱,到现在一说话就脾气很臭,还要怼人,动不动就喉咙响。

想到老家想到自己的奶奶,89岁快90岁的人了,有今天没明天的,老爸在这里治了一年一点都不适应打算回宝鸡治,想到种种就想回老家了。万一是最后一次看到奶奶呢?

一切想通,平复情绪。先征求儿子的意见。儿子因为早晨的跟鱼妈的“吵架”,也变得听话多了,在自己房间安静地做作业,没提Aprd的,也没提手机。母子间偶尔的争吵还是很有必要的,争吵后的交流会增加母子间的感情,最最明显的好处就是儿子的表现会好很多。

说了鱼妈的想法后,儿子虽也因不能跟小小姐、牛牛和田田弟弟聚会而遗憾,但鱼妈就“家人”朋友“的意义和区别跟他讲了之后,儿子也很懂事,说他都可以的,让鱼妈做通鱼爸的工作。

接下来鱼妈查机票查高铁,在鱼爸从砂之船回家前心里有了数。回去吧,大概两天时间,这样可以全了对鱼妈奶奶的孝心也不影响后面的行程。

听了鱼妈的打算,鱼爸的表情中极其不情愿,对回陕西表现出了很大的拒绝。鱼妈很理解鱼爸的心情,吃饭不习惯,睡觉不习惯,再说鱼外公鱼外婆刚刚回去没多久。鱼爸很郑重地摆出了三点理由:冬天太冷要不夏天回去,回去时间太短,跟别人约好初三宜兴聚会……

鱼妈坚决不想暑假回老家的,热得没处躲,虽也有空调,可不方便,一身黏汗去那里都不不方便;时间太短根本不算理由,三口人回家,一日三餐都要鱼外婆伺候,一两天还凑合,超过三天相互之间都猪嫌狗不爱的,所以总共呆在家里的日子只能是三天最多;至于和沈剑王勇约好的事,说清楚大家都能理解的,来日方长。最后鱼爸很不情愿地丢下一句话“随便,我都行。”

回老家的事情就这样在大家的仓促和不情愿中确定了。鱼妈心情愉悦,内心因早上结出的疙瘩也磕磕绊绊艰艰难难地松懈了许多,虽还有点歪歪扭扭的缠绕,但也没有那么纠在一起疼了。鱼妈叫儿子出来包饺子,强调这有特殊意义,儿子不情不愿也来包了好几个夹花生米的饺子。鱼妈变着花样各自包了好多个。

鱼奶奶和馅擀皮鱼妈包饺子,为晚上的两家七个人的年夜饭最后一道菜做准备。鱼爸搞定车票和来回住宿的酒店,儿子写完作业在玩手机(很头大的事,作业是没几分钟,玩的时间那是一拖再拖。)

下午3点25的飞机,飞机前儿子吃了麦当劳。回家机票杭州-西安三个人1010*3=3030;5点55分,飞机停靠到咸阳机场。转盘上的旅行箱较前几年质量好了好多,那种用绳子捆绑的蛇皮袋几乎不存在了,从外形看都是较高端的质地,这几年全国各地人们的生活水平都提高了许多。

等的当儿,鱼妈向机场人员打听吃饭的地。毕竟是大年初一全家团圆的日子,在鱼妈老家,正月初一,不动扫帚,不劳动。很多店都是关门的,走出机场看到一家陕西特色食府,儿子点了羊肉泡馍,鱼妈点了面皮肉夹馍冰峰套餐,鱼爸点了宽版油泼面,一共91元。分量很足,儿子又加了一瓶冰峰,三个人碗里盘里的杯子里的全部一扫而尽。肚里有粮,心中不慌,站内地铁14号线,经过9站大约40分钟到西安北,然后同站换乘到维也纳酒店三人30块左右。

一路走到酒店,儿子拿手机的手就没停过,一会儿给这个报告行程,一会儿又向那个吐槽自己的身不由己;玩个游戏眉开眼笑,看个短视频同步开怀……总之眼睛没离开过电子显示屏,耳机没脱离过耳朵。带着耳机的儿子与外界完全隔绝,有时候可以说六亲不认,稍不顺意就脾气特差,叫一声也是遏制不住的不耐烦,控制手机是一个需要完成的课题。

看着这样的儿子鱼妈一万个看不顺眼:嘴巴嚷着作业太多,初七前做不完,可行动上一点儿不着急,与电子产品亲密接触的时间跟同学聊天时间那是只多不少,就算到规定时间总要拖个十几二十分钟,真不知他什么时候能心无旁骛地投入学习,也不枉鱼爸妈每天耳提面命,以后的路都是由自己选的,只有进入理想的大学才可能不被他人挑三拣四,只有大学够牛文凭够硬才会有更多选择的机会……说的时候听得也专注,从行为上看转眼就抛诸脑后。

鱼爸妈干脆眼不见心不烦,酒店洗把脸后就商量着出门逛逛侦察一下还有没有补给的小小吃,来安慰漂泊在外一千多个日日夜夜对家乡美食的相思之情。沿着酒店大道一直往前走,大道两旁的饭店都铁将军把门,冷冷清清的街道上零星一两个行人,也都缩在厚厚的羽绒服和口罩围巾中低着头赶路。隔个几百米才会有个便利店和药店开着灯。唯一较大的饭店是东北的烧烤店,回到家乡吃东北菜是有点不地道,最后两个人在华润超市买了护发素(维也纳酒店没有护发的东西),在便利店买了点牛奶和面包,以防晚上太饿。

到了酒店,毫不意外儿子还是拿着手机点着安派,看到鱼爸妈进门还说刚刚写了会作业。随他吧,大年初一,玩就玩吧。

   为了赶高铁,晚上11点三人洗好澡就睡觉了。大年初二的6:30分,鱼爸的闹钟准时响了。窗外路灯灿然,冷寂寂的路上偶尔几辆车驰过。7点06,三人已经退了房,站在大街上等着约好的出租车。

   凌晨的风肆无忌惮,它将自己的冷冽毫无保留地拍打着每个早起的人,像无数长长的钢针透过厚重的羽绒服密密地刺在脸上、身上,尖厉厉、硬邦邦地疼。还好鱼妈明智,回家时带了条厚厚的围巾,整张脸躲在一层口罩一层暖暖的羊绒围巾后暖和了很多,也就不太畏惧那呼啸而过的硬风。

   高德打车软件的定位和时间还精准,司机在7点20分的时候也将鱼妈三口送到了高铁站。时间特充裕,悠哉游哉地检票进站,找到3A检票口,花18块钱坐18分钟的按摩椅,舒舒服服地等待检票。然后出站打车到岐山县城,找地方吃早饭。

   早晨10点的岐山县城挺热闹的,路两边摆满了年货,各类炒货、各种干面、湿面,各种礼盒装的水果(特别是草莓和砂糖橘)和点心,夹杂着烟花、炮仗。小时候赶集鱼妈经常来的地方,现在都变了样,鱼妈根本分辨不出司机送我们下车的地是东关还是西关抑或是南关,只能是问了别人才依稀还原出曾经熟悉的轮廓。原本占据街道主导地位的各类吃食店比如臊子面店、水围城店、面皮店、汤豆花店百分之九十以上已关了门,想着来一碗汤豆花以飨高中上学生涯美好的愿望,也在转了好几个路口都没找到一家开门中偃旗息鼓。什么水围城什么煎饼都不敢奢望,只期待填饱肚子就好。好不容易敞开着的一家面皮店,走近还未开口就被告知面皮已卖完营业结束了。饥饿、失望连带着沮丧,在零下几度的冷风中被无限放大。

鱼妈怏怏的,儿子本就对鱼妈的面皮、豆花之类不感兴趣。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可以借助现代化搜索软件找想吃的?这个小臭屁,不知道从啥时候开始说话都要带着“有没有一种可能”,自己索性手机上搜索着肯德基。

鱼妈很无语,只能将白眼无数次贴在儿子身上。大长腿迈开头也不回的就跟着导航找他的目标去了。鱼爸妈跟在后面三步并两步的遥遥看着儿子。随他去吧,鱼爸妈决定自己两人先完成早饭任务吧,免得回到家让鱼外公外婆麻烦。

   兵分两路各自解决。鱼爸妈找到了一家很小的面皮店,不足三平方米的小店里摆着三张桌子,店主在门口的角落加热着面皮在拌,后厨煮着稀饭和醪糟。小店里坐着跟鱼妈一样也都是外地回老家的,本地来买的大都是在门口提几份打包走。

鱼爸妈各要了一份面皮,点了稀饭和醪糟。跟鱼妈以前上学吃的一样,依然是盘子上裹一层塑料袋吃完可以直接扔掉的那种。岐山面皮在鱼妈眼中那就是珍馐美馔,劲道有韧性,嚼在嘴里那简直是一种享受,厚实饱满浸满酸辣汁水特有嚼头的面筋(打包买的面筋都一点点太小了)那真是过瘾,不过瘾又各要了一份,总共只花20块(面皮4元一份,醪糟3元,稀饭1元而已),真算便宜。吃完打包六份带回家以备偶尔嘴馋,顺带买一大包瓜子,想着坐在热炕头,或者围炉煮茶磕瓜子顺带喝着小酒,那个惬意。

   沿着岐山古城去寻在肯德基里的儿子,道路两旁的梧桐树灰蒙蒙的透着干裂的气息,不时扫过的西北风旋起的灰尘雾蒙蒙地筛在行人身上,街上的每个物体上都毫无例外地裹上了一层尘灰,像在撒哈拉沙漠长途跋涉好几天的行人。

岐山的建筑是我小时候没有见到过的,不知道是新城改造的还是小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来过这些地方,有点新缺乏历史积淀的厚重感。

七绕八拐,总算找到了儿子所在的肯德基。里面的空调热烘烘的,一进去就有消融冰冻烘干软化的效应。鱼妈满足地搓搓脸,极力让僵冻的身体尽快暖和起来。小鱼儿选在最里面的高凳上,apd拿在手里忙着玩原神,手机也放在一边回着微信。一拿着电子产品的儿子就像住在深井里,叫半天没反应 ,说几句话也不搭理你,简直让人抓狂。但有什么办法呢?没有!干瞪眼,甩眼刀,仅此而已。

小鱼儿点的汉堡和薯条。鱼妈催促快点吃的当儿,鱼外婆电话过来了,当知道鱼妈一家在岐山的肯德基后,鱼妈的四爸接了电话,大致意思是打算让儿子(鱼的堂弟李翔)来接我们。鱼妈拒绝的话还未说完,电话就挂了。堂弟已结婚生子,而且已有了二胎,因和鱼妈年龄差距太大,鱼妈又常年在外,几乎没啥联系,何况从岐山到长虹街,打车就10多块钱的事,对鱼妈这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自己做绝不假手于人的人,怎能心安理得让堂弟来接呢?赶紧打电话给鱼外公外婆,希望制止此事。

打不通,打四爸电话也打不通,直接打堂弟电话,竟然停机,看来;也早已换了号码。没有一个可行方案,只好等着。看着小鱼儿手机ap轮流忙碌头也不抬的状况,鱼妈的火气一个不注意相信就会点燃。

终于在不懈的努力下,四爸的电话打通了,制止的话还没有开口,四爸就问:你弟到了吗?没辙,人已出发,只能接受。

刚刚走出门堂弟的车已经到了。堂弟头发脸上有了风霜的痕迹,开得车是suv,在老家算很不错的车了。一路上说着他新开的面皮店,说着一天从早上5点开始到第二天凌晨一两点的超长营业时间,说他和四爸两人的轮班倒,请的工人的两班倒,说着疫情以来周围人的阳之后的症状,说着今年大家不太相互走动的新变化,尤其是家里还有没阳的人的存在。

十分钟不到就到家了。鱼妈的奶奶还是四年前的样子,四年前的衣服和帽子,甚至炕上也是熟悉的被套。因刚吃的饭,中饭鱼妈说不要太早。

回老家了,四年后的第一次回家。其实内心不太迫切的归家。

  最后修改于 2023-02-05 23:35    阅读(?)评论(0)
上一篇: 老家的风 下一篇:12月,疫情的日子
作者已禁止网友对该文进行评论